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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仙侠paro/多cp】年华错——叶修生贺/番外《未期生辰》

attention:正文拖稿也要给老叶码生贺!赶个末班车,老叶生日快乐!正文情节慢慢推进中。文笔渣。
tag:修伞/叶修/苏沐秋/方士谦/吴雪峰/2016叶修生贺
陈果曾经不止一次地问过叶修生辰,但每次都被他糊弄过去,以至于斗神屈尊在客栈替她跑堂,她连给人家庆生的机会都没有。
但是兴欣客栈,人才妖才仙才辈出之地,总有人会知道叶修生辰,或者有知道他生辰的办法。
“沐沐,叶修生辰是什么时候啊?”
“这个问题……你去问他呀!”
“可他总是不肯说啊!”
“不肯说……”
苏沐橙放下手里的话本,将一缕长发别到耳后,低头摆弄自己衣摆。半晌,才抬起头,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,道:“我们成仙太久了,平日在军中也不庆生……我不记得了。”
苏沐橙美丽的容颜因为一种不知来处的低落情绪而暗淡了。陈果猜测大概是因为叶修的生辰触动了她心中某部分记忆,但她又想,叶修那样的人——强大,平易近人,他值得别人挖空心思给他过一个生日。
“沐沐……”陈果咽了口唾液,小心翼翼问道,“他的生日,是我不可以知道的事情吗?”
苏沐橙抬手揉了揉眼睛,笑道:“当然不是!不过……你去问问别人吧。”
陈果双眼瞬间亮了起来。“好嘞!”

“柔柔,你知道叶修生日吗?”
“不知道,没听他提过。”
“一帆,你知不知道叶修生日?”
“抱歉,不知道呢……”
“包子……”
“罗辑……”
“哦哦,不知道是吧,好的好的。”

“小安……”
安文逸正在自己的房间收拾药材,闻言抬头看着门口的陈果,问道:“老板,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呢?”
“我想给他过一个生日!”陈果说着,声音激动得微微颤抖。她甚至无意识地拍了一下手,注意到自己的反应太大,连忙向走廊看了一眼,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。
“不用担心,叶修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。”安文逸道。
“哦……哦。”被人看穿心理的感觉使陈果有些尴尬。她清了清嗓子,继续说道:“是这样的……我、我觉得,叶修是个值得尊敬的人。没有他客栈走不到现在这个地步,我也遇不到你们……所以,我想给他过个生日,当作回报吧……”
安文逸蹙起眉头,道:“那你有没有想过,叶修和苏沐橙为什么不愿意说出他的生辰呢?”
陈果想起早上苏沐橙的表情,想起她双眸半闭时长长睫毛在她眼下画出的那片若有若无的哀,心中一阵刺痛,结结巴巴答道:“不、不知道啊。”
安文逸叹了口气。陈果连忙补充道:“但是!沐沐说这并不是我不能知道的事!”
安文逸略一沉吟,道:“那不如我悄悄帮你问。到了日子,你便把饭菜准备得隆重些,什么都不解释也就得了。”
陈果意外道:“你肯帮我?”
安文逸笑了,眼角的痣隐没在微弯的眉眼中。“老板,你想报答他,我又何尝不想呢?”
当天下午,安文逸就从方锐那打听到了叶修的生辰。
“……五月廿九。”安文逸双手撑在桌上喘息。他刚从街头跑到街尾的客栈,跑得有点急。
陈果差点扔掉手里的鸡毛掸子,喜道:“那不就是半个月后!”
安文逸点头。
“你从哪里问到的!准吗?”
安文逸从衣襟里掏出一册医书,道:“这是他给我的,方锐可以根据上面残余的气息算出他的生辰八字。”
陈果兴奋之余也不得不感叹叶修修为深厚,医书已离手快一个月,残余的气息竟还足够探出他八字。
安文逸整了整长衫,道:“老板,我先出门了。”
陈果回过神,哎了两声,就又盘算起五月廿九那天的事来。

“你说这日子,盼着盼着就到了。”魏琛倚着墙对方锐说,手里忙着捣蒜,“老夫生辰怎不见这丫头这么上心。”
方锐笑了一声,从水盆里把菜捞出来放灶台上,说:“少扯。你把腰上荷包解了再说这话。”
提到这个荷包,魏琛居然不好意思起来,骂了句“去你的”就转移话题:“这两天没怎么见着老叶啊?”
方锐漫不经心道:“我在外边见过他几次,每次他都拿着那把伞在买东西,谁知道他作什么死。”
“买东西?那个老不死的还会买东西?”魏琛道,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,又追问一句,“他都买啥啊?”
“是药吧……”方锐茫然,“他总往药房里钻,但老是空着手出来。”
“哦……”魏琛慢慢点点头,不再言语。

叶修回来的时候已是酉时。他本打算直接回房研究买回来的东西,结果刚推开客栈大门被唬了一跳。“今天过年?”
陈果忙着布菜,见他回来冲他灿烂一笑:“回来啦?快吃饭!就等你了。”
方锐背对大门坐,对着面前的烧鸡流哈喇子,听到开门声立刻窜了起来,硬把叶修拽到正座上坐下,道:“可不是嘛!就等你了!”
叶修一头雾水地坐下,冲苏沐橙茫然地眨了眨眼睛。苏沐橙噗嗤一声笑出来,连连摆手,道:“你别,你别这么看我,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。”
叶修目光在每个人脸上逡巡一圈,看到他们出奇一致的正直表情,心下了然,于是抄起筷子道:“还有菜没上吗?没有我就吃啦?”
“吃,吃!”
这顿饭吃得闹哄哄,也十分尽兴,到最后除了滴酒未沾的叶修和苏沐橙之外,其他人都喝倒了。
叶苏二人无奈地相视一笑。苏沐橙捧起碗喝了口汤,眨巴着大眼睛问:“怎么办?”
叶修揉了揉额角,道:“还能怎么办,叫醒了送回房吧。”说着毫不留情地踹了魏琛一脚,“起了起了!”
魏琛睡梦中挥了挥手。叶修没好气说了句“当心睡死了”,转向陈果,伸手摇摇她肩膀:“老板?”
陈果揉着眼睛坐起来,双颊染着酒后的红晕。她冲叶修咧嘴一笑,振臂道:“叶修……生日快乐!”
叶修一怔。
许久没有人对他说生日快乐,上次他听到这句话已是千年之前。
“……谢谢。”他有些局促地说,“沐橙,你帮我把碗筷捡下去就休息吧,我把他们送回屋就洗。”
“不用啦,你上楼休息吧。寿星公。”苏沐橙笑眯眯应答,吸了口气低声继续道,“洗碗和把他们送回去就让我来。当我送你礼物了……欠你这么久的。”
叶修意外地看着她,良久缓缓点了下头,转身上楼回房,关上了门。他自怀里掏出一束香,抽出三支,插在香炉里,打了个响指。一点火星自他指尖跳跃出,点燃香炉中的香。
此香名为思缕,传闻有安心宁神之效。今天偶然在市面上看到,他便买回来试试。
其实叶修心情本就好得不得了。替苏沐秋转生的准备都已完成,只等下月朔日子时到来。
他已经一千年没有这么轻松过了。这一千年来,苏沐秋的死就像丞山一样压在他心口,叫他每日每夜都没法真正快活起来。而今,他要回来了,他终于要回来了。叶修心情大好,甚至低声哼起一首古老的歌谣:
前尘尽虚幻 莫追因果
来世未可及 勿失魂魄
若我为蜉蝣 管他天地悠悠
但守眼前人 从心不舍
歌谣是从哪里学来的,叶修记不清了。他只是扛着却邪往外走,走出房间,走出客栈,到街上腾空而起。周围风景如流云,让人看不大真切。他也无心细看,只是加快了脚步,朝着前头的丞山奔去。
丞山常年云雾缭绕,如今在周围模糊的景色的反衬下反而成了他眼中最清晰的画面。
或是因为心情好,他的身法都更加轻盈敏捷。不消片刻就在丞山上的一处亭子落了脚。亭中一人坐在石凳上,摊开笔墨在宣纸上画着什么。他身着碧绿长衫,衣摆上是绣出的纤纤兰草。这身衣裳以青绿为主,稍不留神就穿出一身土气,但穿在这人身上反显得出尘。
那人见叶修来了,略一扬眉,搁下笔撑着下巴道:“你来得倒早。”
叶修道:“哪次不是我到得最早?还不是怕手无缚鸡之力的愈神被妖怪弄死了。”
方士谦翻了个白眼,拿笔蘸了蘸墨,道:“你还嫌我在史书里骂你骂得不够是不是。”
叶修不接招,走到他旁边靠着石凳坐下来,道:“老方啊,沐秋要回来了。”
方士谦的笔顿住了,良久,他“嗯”了一声。
叶修头往后一靠,刚好枕在方士谦膝上,疏懒的笑容中流露出一种明亮的欣喜,道:“他总算是要回来了……还记得千百年前,咱仨一起厮混。”
“那时谁不是风华正茂,不知天高地厚,一天到晚天上地下胡闹。”方士谦垂手拍了拍他肩膀,语气平淡无波,一点不像他。
“神的矫情。”叶修嘲笑他,拄着长矛站了起来,“不是我说你,你还真敢一个人出来?真不怕叫妖魔鬼怪捉去吃。”
似是回应他的问题,稳健的脚步声响起。那声音仿佛来自重重云雾,叶修一时间竟不知该往哪儿看。一个恍惚,方士谦身后已多了个人影。
叶修的表情凝固了,嘴唇翕动几下,无声地念出个名字:“老吴……吴雪峰?”
吴雪峰眉宇间带悲悯神色,朝他微微一笑:“叶军统,原来你还记得我。”

怎会不记得。那是只要记起就会勾起痛苦回忆的名字。
千年前同去封印索克的伙伴,出发前给了自己一枚扇坠以贺生辰,后来用让自己无法释怀的方式死去。
——“叶修!”
那时叶修冲在最前,将长矛送入索克腹中,但对于迎面而来的诅咒也是避无可避。叶修都做好了必死的准备,却被一股巨力扯开,硬生生被甩出几丈远。当他重返战局时,吴雪峰已经消失了。
吴雪峰消失了,消失得干干净净,连一点气息都没有留下。
叶修第一次感到茫然,为什么人会消失得这么彻底呢?生如东流长江,生生不息。这是吴雪峰说与他的道理,如今却被他自己全盘否定,真是可笑至极。
更好笑的是,说好了回头替他庆祝生辰的另两人,下一瞬也死掉了。
方士谦。苏沐秋。

“你们已经死了……”叶修怔怔道,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,急促地喘了两下,勉强露出个笑,“不会的,你们俩能耐了啊,连我都想哄?”
方士谦紧抿着唇一言不发,连看都不看他一眼,只顾着在纸上笔走龙蛇。吴雪峰幽幽叹了口气,道:“你非要在这个时候做白日梦吗?”
叶修嘴角的笑终于挂不住了,沉默很久方轻声道:“既然我都梦见你们了,就让我再梦见他,不行吗?”
方士谦道:“放心,你们很快会相见。”语毕猛地抬臂,右手狼毫一抖,墨滴冲着叶修面门而去。叶修赶紧低头,撑开手中千机挡下墨水,隐约听到方士谦笑声:“你手里拿的到底是却邪还是千机?给个准话!别仗着这是你的梦就变来变去!”
叶修收伞,亭中已无二人影子,换作一抹雾白色人影。那人几乎与雾气融为一体,脸上和煦微笑却清晰熟悉得令人晕眩。
“阿修,这一面且算作我补你的生日贺礼吧。”
“贺君生辰。”

叶修猛地睁开了眼睛。翻身坐起,自己仍在兴欣的房内。几案上丝缕香刚好焚尽,空气中还有未散去的草木香气。
他目光扫过香炉,眼神一凝。
香炉边多了一卷画。他展开看,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。
画面简洁得很。一亭,四人。画工细致生动,快乐的气息冲破纸面扑面而来。他把画搁到一边,单手敷眼深深吸气,觉得眼睛有点湿。

人离皆复会,君独无返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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